【海安中学图书馆】馆长荐书:《何谈风雅》





书名:《何谈风雅》

作者:陈歆耕 

出版:作家出版社

时间:2021年2月

【海安中学图书馆】馆长荐书:《何谈风雅》

《何谈风雅》是作者陈歆耕继《美人如玉剑如虹》之后推出的一组历史文化随笔。以北宋元祐年间一场高端的文人雅聚—— “西园雅集”为开端,柳永、范仲淹、苏轼、王安石、黄庭坚、宋徽宗、王诜、谢叠山等历史人物纷纷登场,在作者严谨而又灵动摇曳的笔墨下,史实与史识兼融,反思与吟咏并举,人物与事件叠现,历史的血管中翻卷起壮阔的“惊涛骇浪”。其文风一如以往,敏锐鲜活,幽默诙谐,直陈“史”弊,痛快淋漓;话语虽不离文学和文化现象,但文字后却蕴藏更为深广的忧思。
作 者 简 介

陈歆耕:江苏海安人,曾任《解放军报》记者部副主任、《文学报》社长、总编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、上海作家协会理事、上海大学客座教授。著有中篇小说集《孤岛》,中短篇报告文学集《青春驿站》《海水下的冰山》,长篇报告文学《点击未来战争》《废墟上的觉醒》《赤色悲剧》《小偷回忆录》,历史小说《剑魂箫韵:龚自珍传》《蔡京沉浮》,文化批评随笔集《快语集》《谁是谋杀文学的元凶》《各打五十大板》《美人如玉剑如虹》等十多部。作品收入新中国建立以来军事文学大系。曾获多种新闻文学奖。

【海安中学图书馆】馆长荐书:《何谈风雅》

《何谈风雅》目录

自序 

半生落魄已成翁

柳永为何写颂词走“霉运”

刀尖上颤抖的灵魂

斯文扫地了,谈何“风雅”

叠山,叠山,好大一“叠山”

林语堂《苏东坡传》的偏见与硬伤

苏轼与章惇:“密友”何以成“仇敌”

“西园雅集”透泄宋代文人精神密码

谁在发出人才匮乏的嘶喊

人生难得一“诤友”

龚自珍儿子是不是卖国贼

暗夜里的“生命绝唱”

老子理想中的“圣人”离我们有多远?

“锅庄”与极品美女阿扣

退思园主形迹考

山海之间思陶公

红豆树下

与杜甫草堂为邻

被历史烟尘遮蔽的魏先生

鲁迅为何骂中医是“骗子”

代后记 

文学博物馆的“镇馆之宝”

精 彩 评 论 选 段

杨扬 郜元宝 等:“风雅”的追问与追寻》



郜元宝(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,鲁迅研究会副会长)

陈歆耕虽从当代文学批评前沿转型到文史领域,但反思与批评的精神一以贯之。我过去关注陈歆耕先生,是因为他在文学创作之余撰写了大量短小精悍的随笔散文,秉持公心,无所顾忌,尽情批评文坛弊端,而《文学报》在他主编期间,也热情鼓励标靶精准的批评,坚持“坏处说坏,好处说好”,给基本以学院批评为主导的当下文学批评界开出一条新路,吹来一股清风。现在关注陈歆耕先生,更因为他把过去灌注在当代文学的识见、才情和热情,转而灌注到中国文化史和文学史研究领域,继广受好评的《龚自珍传》之后,又推出以宋史和宋代文学研究为主打的文化随笔新集《何谈风雅》。

这些年他远离文坛喧嚣,甘于寂寞,以“衰年变法”的勇气毅力,大量购读清史、宋史和相关文学原典及研究著作,甚至不辞劳苦,南下北上,自费开展田野调查,终于登堂入室,先后写出一系列沉甸甸的关于范仲淹、王安石、司马光、柳永、苏轼、章惇、谢叠山以及“宋四家”(苏、黄、米、蔡)的研究专论,其成就着实惊人。尤其难能可贵的是,他的史学研究既尚友古人,又自然而然地借古人的酒杯浇自己的块垒,处处可见他对中国文化之巨大历史连续性和循环性的敏锐把握。他的真诚批评和积极反省精神始终一以贯之。相对于当代文学批评,如今的历史研究让他找到了更大的精神空间,也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学术自由。打通古今和文史的界限,本来就是自秦汉至五四的中国历代通才的治学传统,陈歆耕无疑用自己的方式赓续了这一传统。

杨扬老师讲唐代人喜欢金器、宋代人喜欢瓷器,让我想起鲁迅说的一个故事。鲁迅先生说,他知道北京有个财主,买了一个鼎,就请了一帮风雅之士来欣赏,因为鼎外层有很多图画。隔了几天,财主又请来这些人,大家大吃一惊,因为他把鼎外层的图画拆得干干净净,鼎变得金光灿灿,结果被文人雅士嗤之以鼻。我一开始也和这些文人雅士的想法一样,但通过陈歆耕新书的名字《何谈风雅》,突然有了个想法:这个鼎在当初铸造的时候不就是为了盛汤的吗?那么它一定是金光灿灿的,不能是斑驳的。所以要看一切古代的东西,都应该跳出当代人眼界的局限,去想它们当初的样子。

相关链接:杨扬 郜元宝 等:“风雅”的追问与追寻

《周淑娟:因风飞过蔷薇》

历史随笔《何谈风雅》,是陈歆耕先生的“六十自述”。我因为深爱文学的缘故,所以牢牢记得他曾经是《文学报》的社长和总编。陈先生喜欢徐渭晚年的诗,《何谈风雅》自序题为《半生落魄已成翁》,自嘲中透出谦逊,令人敬服。

陈先生行踪甚远、涉猎颇广,考证过苏州同里古镇退思园的主人行迹、海上云台山陶渊明公的遗迹,论述过老子“圣人观”形成的“触发点”、林语堂《苏东坡传》的偏见与硬伤,探讨过龚自珍儿子是不是卖国贼、乾隆年间极品美女阿扣到底对不对,膜拜着成都杜甫草堂的唐代诗人杜甫、被历史烟尘遮蔽的《新华字典》之父魏建功,但他最用功处却在北宋那片“群星灿烂”的天空。

相关链接:周淑娟//因风飞过蔷薇

本 书 内 容 选 读

平心而论,东坡先生被拘捕,险至杀身,遭此厄运、磨难,自身也有该吸取的教训。我看到的传记和文章,几乎都把东坡说成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,恐怕也不太符合客观史实。余秋雨先生在《黄州突围》一文中,把“乌台诗案”的原因说成是因东坡“名太高”而遭遇一帮小人“嫉恨”,完全是脱离史实的臆断。“乌台诗案”的生发,不仅仅涉及变法与反变法政见的分歧,还有“私怨”在其中发酵。

构建此案的主角是李定,曾是王安石的弟子。其时,李定是被皇上倚重的执掌御史台的权势熏天的人物。他的存在,对东坡来说,是一颗时刻可能被引爆的“地雷”。大多史家习惯将李定说成是迫害苏东坡的“小人”。苏东坡的文名越是响亮,李定“小人”的恶名也就越昭彰。但细究起来,事情并非如此简单。历史上很多人物, 也不是用“君子”或“小人”就可以简单划分的。“君子”与“小人”间,也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。“小人”向前一步可能是“君子”,“君子” 退后一步可能成“小人”。某人在某件事或某时段有君子之风,而在另一件事或另一时段,则可能比“小人”还卑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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