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孩子都生了,你还拿这个威吓谁!

咱孩子都生了,你还拿这个吓唬谁!

小样儿的,说来就来了。


好几天了,你拿一根细细的线绳,在我嗓子眼儿里轻轻地拉。是想演奏一曲单相思,还是闲得无聊搁啦嗓子?那丝丝缕缕的,像在触摸,在摸索,在撩拨,在试图激怒我绷着神经的那根红线。


我偏不信这个邪,有能耐你来点硬招,耍这些小手腕算什么本事!


牙齿在没有唾液的口腔里碰撞,带动发干的口腔粘膜相互摩擦,有那种干磨的撕扯,像土块蹭在墙皮上,心里惟恐被磨掉渣,喉头蠕动几下想攒一点唾液滋润滋润,此时根本找不到唾液的源头,任凭喉头尴尬地僵在那里。

早就做好了功课,谁来了都有准备,不就是烧个一两天、三四天的,而后四肢无力,静养十天半个月的,还能咋的,吓唬谁呢!

别人说嗓子像是吞刀片,疼的那叫一个酸爽,不敢吞咽,不能说话。咳嗽一声,脑瓜仁子都震得直摇曳,像是脑袋里发生了7.8级类似唐山大地震。

我这个刀片没在嗓子眼儿,我嗓子只是干,没有吞刀片一般的疼。大体刀片也不屑于光顾我的嗓子,老喉破嗓的,它看不上。

这年头,连刀片都惦记着找嫩的所在拉。

也不是没有刀片找我,来骚扰我的刀片有些阴损,我没留神什么时候它偷偷潜伏到我肚子里。

昨天中午刚吃过饭,想躺到床上休养一下,就感到肚子里进了邪魅。它在里面一会儿刮一下,一会儿拉一下,一会儿剜一下,一会顿一下。一会儿又撒泼打滚,像个喝醉了酒的流浪汉,踉踉跄跄,东倒西歪,踢一脚,踹一下,扯住哪一个部位荡秋千,抓住肠子使劲地绞、抓狂地拧,生生地拽着打提溜,扰得整个腹腔四邻不安,五脏六腑抓肝抓肺地疼。

我第一时间想把它排出去,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,只那末一忽儿,坐在马桶上已是险些晕厥,精神有些恍惚。

我怕一下子栽到地上,咬紧牙关,双手抱在胸前,用力护住我的心脏,感觉它像要被冷冻住一样,有些发僵,每跳动一下,便累得大汗淋漓。我要保护它继续跳下去,这是我拼死抵抗的底牌,我要牢牢抓住,不能有丝毫放松,不得有任何闪失。

一阵一阵的剧痛过后,不明液体顺着下水管汩汩而出。感觉有那么三秒左右的畅快,紧接着是下一轮、再一轮,肚子像是被不明物体管制了,在抽搐,想起义。

感觉不到过了多长时间,仿佛肠道里已无物可泄,却仍有热烈的便意存在,它是想让我把肠子送给马桶么?

我已全然顾不得这些,全神贯注,发动全身仅存的一点生机,用意念控制,愣是挺过第一回合。

那刀片似乎也累了,乏了,认怂了,找所在休息片刻,偃旗息鼓。

我趁机跳脱起来,快速补水,抓过毛巾揩掉满身的汗水。嘴里叨念着阿弥陀佛,谢天谢地,也许这只羊蹭我几下,见我硬朗,便知难而退了。

正想躺回床上,它又毫不留情地建议第二轮攻击。

它基本没什么底线,一点都不考虑老奶奶的心情,不给我任何缓冲的机会。

这次似乎补充了更高级的火力,比刚才力道更大一些,不仅用了外力,还发了内功。重回马桶上的那一刹那,我只觉得脊背发凉,嗖嗖地冒冷风,不由自主浑身颤抖,形势越发严峻,斗争更加残酷。

想拿英雄的精神鼓励鼓励自己。

可到了这关口。想什么雷锋王杰金训华欧阳海向秀丽蔡永祥都不好使,想黄继光挺身堵枪眼董存瑞舍身炸碉堡,更是不沾边。

我想起来生孩子那会儿,那如绳一阵紧似一阵的勒,似鞭一下狠似一下的抽,任你疼得五色无主,跟这刀片的力道仿佛孪生。

想想当年的大无畏,这刀片,不就是又生一个,有什么啊!

心放松下来,立马精神头倍增,刀片却没了斗志,落荒而逃!

回到床上,盖了厚厚的一层,有汗湿透了衣服,疼痛随汗而出。

逃过一劫!

咱孩子都生了,你还拿这个吓唬谁!


今天在隔离考场忙乎一天,把考务用品准备完毕。明天正式进入真正的羊群,我不打算穿防护服,坚持两天,就算最后羊了,这个工作已告一段落,羊与不羊都无所谓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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