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言文古汉语的进修方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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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词汇学习的重要性
学习语言有以下四个方面:一是语音,就是这几个字怎样念;二是语法,就是句子的结构。如说“我吃饭”,有的国家和民族就不是如许说,如岛国人说“我饭吃”。又如“白马”,我们许多少数民族说成“马白”,等于我们说“白马”。
总之,句子的结构都有一种法则,这就叫语法。三、词汇是一切事物、行为和性质的名称。如“天”字,英语说成sky,俄语读成heσo,都不相同。第四是文字,是语言的代表。假如文字不算在内的话,那末我们学习语言就只有三个要素:语音、语法和词汇。
语音问题不大,因为我们读古书不一定要学古人的读音,但是我们也要知道古今读音的不同。如“人”字,北京音读“ren”,上海音白话读作“nin”,文言读“zen”。据我们的研究,前人“人”字的读音和上海白话的“nin”差不多。这种东西对于我们学习古代汉语来讲不太重要,古人读音可以让专家去研究,我们一般仍按北京音去读,上海人就按上海音去读好了。
语法比较重要,但不是最重要的一种,我们过去教古代汉语常常有一种误解,以为语法讲法则,只要把古代汉语的语法研究好了就等于掌握了规律,完成学习古代汉语的任务了。其实不然,因为语法有很大的稳固性,它变化不大。
文言文字典
如“我吃饭”,在古代和现在差不多。特别是比较文的话,如“抗震救灾”,从古代到现在都一样。语法变化不大,所以我们放弃了词汇不研究,专去研究语法还是不解决问题。再说我们的前辈学古文,也不是从语法入手,他们都是念得很熟,能背诵,那时恐怕还不懂什么叫语法,可是他们学习得比我们现在一般人还好。所以我们应着重在词汇方面。
我们不能象学外语语法那样,因为外语的语法和我们的差别太大,不学好是不行的。我们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差别不大,所以我们学习的重点应放在词汇上面,要注意词义的古今异用。起首我们要攻破词汇关,特别是要掌握常用词。我们常有这种想法,感到古人的词汇很贫乏,不够用,不象我们现在那样的丰富。
应该说现代汉语的词汇比过去丰富,但不能说古代汉语的词汇很贫乏。我们应该注意古人的许多概念分得很细,可是由于我们不了解,把它混同起来了而感到贫乏,其实在某些地方,比我们现代分得还细。例如,古人说青、赤、黄、白、黑五色,是正色。
此外,还有别的颜色,如青黄加起来成为绿色,白色加青色成为碧色,赤色加白色成为红色,黑色加赤色成为紫色。从颜色来看,分得很清,不简朴。再以红色来讲,红有粉红、大红,古人却只有红色,是不是因为没有粉红而觉得贫乏了呢?其实不然,古代大红叫赤或叫朱,粉红才叫红。
《论语》中孔子说:“红紫不可为亵服。”因为红紫不是正色,赤才是正色。“红旗”是用现代汉语说的;日本《赤旗报》的“赤旗”两字,倒用的是我们古代汉语。但是,从词义讲,我们要注意时代性。红在古时作粉红讲,但到唐朝时却当大红讲。如白居易的词中说:“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”
这里的“红”就是大红,和现代的意义是一样的了。再讲蓝色,古人叫青。青草的“青”,青天的“青”,就是蓝色的意思。所以我们不能说古人没有蓝色的概念,不过它是以“青”字来表示罢了。古时的“蓝”,欠妥蓝色讲。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这个成语中的“蓝”是染料,用它来染丝棉织物时,它的颜色是蓝的。它的意思是说:青色从染料中出来,而它的颜色却胜过染料本色。如解作青色出于蓝色,且胜过蓝色,这就乱了。
刚才讲过白居易词中的“春来江水绿如蓝”,其中的“蓝”,也不是青色,是说水色绿得好象染料一样,并不是说绿色比蓝色更绿,反则不象话了。由此可见,古人的概念还是分得很细,由于我们不注意,了解得不够,所以觉得古人的词很多,可用起来意思却是一样而显得贫乏了。其实我们真正深入地去进行研究时,就会发现古人的概念是分得很细的,有些比较我们现在还细。
现在来讲几个字:“寝”“眠”“卧”“睡”“寐”“假寐”。这几个字,虽然同是与睡觉发生关系的概念,可是分得很细。“寝”是躺在床上睡;“卧”是倚着矮桌子睡;“眠”是闭上眼睛,没有睡着;“寐”是闭上眼睛,没有知觉,也就是睡着了的意思。古人说“眠而不寐”,就是闭着眼睛没有睡着。
“睡”是坐寐的意思,就是坐在那里睡着了;它和“寝”不同,因“寝”是躺在床上睡的。“假寐”即是不脱衣冠坐在那里打瞌睡。单从上述有关睡觉的概念来说。已分为六类,由此可知古人的概念还是分得很细的。
现在再举“项”“颈”“领”三字为例。这三个词的概念在古代汉语中也分得很细。“领”是指整个脖子。如“引领而望”是说伸长着脖子在远望;“首领”是脑袋和脖子的总称;“项”是指脖子的后部。古人的成语“项背相望”是说:一个跟着一个在走,后面的人望着前面人的“项背”,如说“颈背相望”那就不对了,因为在背后的人是不能望见前面人的颈子的。
如说“领背相望”也不好,因为没有说清楚后面的人望着前面人的“项”。“颈”一般是脖子的前面。古人说“刎颈”是自杀的意思,如楚霸王项羽刎颈自杀了,不克不及说“刎项”,因为“项”是在后面的,那就自杀不了。所以古人对词的概念在有些地方是分得很细的,不能说它贫乏,相反地,在某些概念上倒是分得很清楚的。
再举例来说,关于胡子的问题,古人分为“须”“髭”“髯”三个概念。口下为“须”,唇上为“髭”,两边叫“髯”。关公的髯很长,所以叫“美髯公”。总的名称,也可以用“须”字。我们现在没有这样丰富的概念,不管是上面的、口下的、两旁的都叫作胡子。概念的多少,分得细不细与时代的风俗习惯有关。“须”“髭”“髯”之分,因为古时男子多数留须,所以需要加以区别。
现在我们留胡子的人少,不需要分得这样仔细,统称为胡子就可以了。还有,在我们古书上,猪、马、羊、牛的名称种类很多,就是因为在畜牧时代,对初生的猪、一岁的猪、二岁的猪的称呼,都需要分开,才能讲得清楚。所以说,一个时代跟一个时代不同,一个民族跟一个民族不同,因此也就不能简单地说古人的词汇是贫乏的。这是讲词汇的第一个问题。
前面提到,古人的词汇不贫乏。在日常生活中用到的词,古人都具备。照斯大林的讲法,这叫作基本词汇。在日程生活中用到的词,就概念来说,古人都有,不过他们所用的词跟我们现在不完全一样。比如“红”的概念,古人也有,不过用“赤”字来表示。现在的“睡”字,古人则用“寐”字。“睡醒了”,古人也有“醒”的概念,不过是用了“觉悟”的“觉”或“寤”字。
这个“醒”是后起的字,上古时代没有。我们现在讲“睡觉”,在古时只是“睡醒”的意思。上古时代没有现在的“泪”子,这做作不能表明古人没有“泪”的概念,上古时代,用“涕”字来表示。《诗经》有句话:“涕零如雨。”
是说眼泪留下来象雨一样。如果我们不了解它的意思,把它当成“鼻涕”的意思,那就会解释成“鼻涕留下来象雨一样”。这就不对了。那么,古人用什么字表示鼻涕呢?是个“泗”字。《诗经》有“涕泗滂沱”的话,是说眼泪、鼻涕一起留下来。还有上古时代,没有“睛”字,这个“睛”字,用目下当今的话说,就是眼珠子。古人有“眼珠”的概念,是用“眼”字表示的。所以伍子胥死时,他曾说过把他的眼挖出来,挂在城门上的话。那时说挖眼就是挖眼珠的意思。那末古人用什么字来表示“眼睛”的概念呢?
这就是大家所知道的“目”字。这个“目”字,现在还用。再有“高低”的“低”字,上古时候也没有。那时用“下”字表示“低”的概念。古书中常常由“高下”的说法。孟子曾说过:“如水之就下”,即水往低处流的意思。根据以上所说,我们可以肯定地说,现在的一般概念,古人都有,至于用什么词来表示,那和现在不一样。
关于古代词汇,现在我们好象懂得,但又不一定真懂。要注意,有些词,不要以为讲得通就算对。讲通了有时也会出错。有时讲起来似乎不会有什么问题了,其实不然,恰好还有问题。刚才提到苏东坡的诗句“娟娟云月稍侵轩”,其中的“稍”字作“稍微”讲,也能讲得通,但这样的讲法不对。
另外,“时不再来”这句话,出在《史记•淮阴侯列传》,那里说:“时乎,时不再来。”“时不再来”这四个字,大家都认识,用现在的话解释,就是“时间不再来”,这样讲好象不难懂。其实这样结束是不对的。“时”不作“时间”讲,而是“时机”的意思。“再”是两次,“再来”是来两次。
整句话的意思是“时机不会来两次”。可见讲通了的未必就是对的。再举个例子,《史记•万石张叔列传》有“对案不食”的话,这好象容易懂,“案”是桌子,“对案不食”即是对着桌子吃不下饭。因为当时万石君的儿子作错了事,万石君很伤心,吃不下饭,他儿子因此就悔过。所以这个故事中错用了“对案不食”的话。
但要知道,汉朝时候没有桌子,古人是“席地而坐”的。“案”这里不能当桌子讲,是一种有四条腿的托盘,可以用来放饭菜。古人吃饭时,就把饭菜盛在托盘里,因为它有四只脚,可以平放在地上。“对案不食”,是说对着盛放着饭菜的托盘,吃不下饭去。这样讲就对了。如果这里把“案”讲成桌子,虽然也能讲得通,可是在别的地方就讲不通。语言是有社会性的,一个词在这里这样讲,能讲得通,在别的句子里讲不通。
“举案齐眉”这个成语里,把“案”讲成“桌子”,那就讲不通。“举案齐眉”的故事是说从前的夫妻二人,丈夫叫梁鸿,妻子叫孟光,他们相敬相爱。孟光给她丈夫送饭,把盛饭菜的盘子举得和眉一般齐。“案”只能表明为“盘”,如果要讲成桌子,那孟光一定举不起来了。总而言之,对古人用词,要有敏感,要仔细分析,要从大量的材料中进行概括,进行比较,通过自己的思考,把它弄清楚。单纯地靠查字典,那是不够的。
四、语法的学习
刚才讲到,语法没有词汇那样重要,因为古今的语法变化不大。但这不即是说,古今语法没有变化,也不等于说我们可以不必学古代汉语语法。
关于古代汉语语法,我想可以找些书看看。比较通俗的有杨伯峻的《文言语法》。因此我不详细讲了,只能举些例子说说。
常常由人提到,在否定句中有个词序问题。所谓否定句,是指含有“不”“莫”这一类字眼的句子。比如“不了解我”,古人说的时候,要把词序颠倒过来,说成“不我知”。这就是说,在否定句中要把宾语提到动词前面去。
还有“你”字,古代说成“汝”。“他”字说成“之”,“自己”说成“己”。这一类都是代词,在否定句中,如作宾语用,一律提到动词前面,说成“不我知”“不汝知”“不之知”“不己知”。这可以说是一条规律,用得很普遍,几乎没有例外的情况。
疑问句中的宾语,也要提前。不过这里有的限制,宾词必须是代词。比如“何”字,是个代词,它在“尔何知”这句话中作宾语用,需要提到动词后面。如果不提前,说成“尔知何”,那不合语法。有个成语“何去何从”,意思是离开什么,追随什么。这个“何”字也在动词的前面。
《孟子》中有句话:“先生将何之。”“之”者,往也,是“去”的意思。这个“何”是动词“之”的宾语,需要提前。上古时候,“往”字不带直接宾语,因此这句话不能改成“先生将何往”。何以见得?这可用《孟子》中另外一句话作比较说明。《孟子》中有句话说:“天下之父归之,其子焉往。”这个“焉”字作“于何处”讲,而“于”是介词,所以“焉”能当“往”的间接宾语用。
学习古代汉语语法,要仔细进行分析。宾语要提前,得有条件,那就是必定在否定句、疑问句的情况下。另外,宾语必须是代词,如果普通名词,那就不能提前。比如说“不骑马”,就不能说成“不马骑”。“知我”,不克不及说成“我知”,因为这不是否定句。如果学习时,忘了这些条件,那就容易出错。《论语》中说:“不患人之不己知,患不知人也。”
意思是不怕人家不知道自己,只怕自己不知道人家。这句话中,“不己知”中的“己”字,提到了动词前面,“不知人”的“人”却没有提前。这些地方都值得注意。语法方面有很多问题值得研究,有的可研究得很细。不妨再举个例子。“之”和“往”有分别,“之”本来是“往”的意思,但从语法上看,“之”不等于“往”,其中有差别。“之”的后面可以带直接宾语,而“往”则不能。比如说到宋国去,可说“之宋”,到齐国去,可说“之齐”,但不能说“往宋”、“往齐”。总之,关于学习古代汉语语法,因受时间的限制,不能多讲。上面所讲的,只想说明一个问题,那就是我们也要注意学习语法。
五、学习的具体措施
提到具体措施,首先是要拿出时间,慢慢地学。应当循序渐进,不能急躁,不能企图一下子就学好。这就是所谓欲速则不达。学外国语,有所谓“俄语一月通”,一个月内学通俄语,那种学法是不会学得坚固的。学习古汉语也一样,不能企图一两个月学好。我们说,学古汉语,学一二年不算多。北大学生,每周学四小时,学二年,还只能学到一般的东西,谈不到学得深透。
学习不能速成。我知道大家想学得快学得好,希望能讲些规律,以为掌握了规律就算学好。规律是需要讲的,但不能把规律看得很简单。学习语文是个反复的过程,快了不行。比如给古书断句,很不简单,常常有点错的情况。
点错的或点不断句的,那他一定不懂书的意思,就算是点对了,也还不能说他就一定懂。同学们常点不断句,他们提出问题,问怎样点才华点得对。这就涉及到掌握规律的问题。不会断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,有词汇方面的原因,有语法方面的原因,还有不了解古时风俗习惯的原因,等等。
可见规律是很复杂的。如果只是讲规律,不从感性知识方面入手,那是不行的。两者应结合起来。刚才有人提了这样那样的问题,我想总的回答一句,就是学得多了,才能逐渐积累起来,积累多了,问题就解决了。要不然,一个一个问题解决,零星琐碎,而且还达不到自己的愿望。那么,究竟怎么办呢?我看要多读些好文章。
可以读读《古文观止》,这书市面上有卖的,其中一共有两百多篇文章,不要求都读,可以少读些,读三五十篇就可以。要读,就要读些思想性较好的或自己爱读的文章,最好能够背诵,至少要读熟此外还可念些诗,读读《唐读三百首》。三百首太多,不妨打个折扣,也挑选些思想性好、爱读的诗读读,读一二百篇也就可以了。要读得熟,熟能生巧。所以学古汉语的最基本要求,就是念三五十篇古文,一二百首唐诗。宁可少些,但要学得精些。
另外,要学些常用词,这也很重要。关于常用词,只要认真学,是容易掌握的。那些过深的词,可以不必学它。如果要求高些,还可以念些较深的书,如《诗经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。可以先念《孟子》,再念《论语》,这两部书都比较浅。《诗经》稍难些,可以最后学。前两部书可整个念,最末一部可以念选本。《论语》可以选用杨伯峻的《论语译注》,《孟子》可读兰州大学中文系编的《孟子译注》,《诗经》可以采用余冠英的《诗经选》。
除此以外,在学习方面还有更高的要求,这里就不多讲了。
诸位都是机关干部,各人的情况不一样。大家可能不会有很多时间学古代汉语,那就不妨少学些。诸位读古文,可能有困难,就是看了注解,也不一定全懂。要慢慢地学。有个函授学校,可以帮助诸位解答一些问题,下次王泗原同志还准备给诸位讲古文。当然不可能讲得很多,只能起一些示范作用,主要还得靠自己去学。
我想只要能熟读,即使不懂也没有什么问题。现在有个尝试,小学生读古文,准备他们学不懂,这没有关系,只要熟读了,慢慢地就会懂的。这些话与刚才讲的要仔细地读,好象有矛盾,其实这里没有矛盾,刚才说的那些,都是从较高的要求提出的。我们不要有惧怕的心里,因为古汉语中,一定有容易懂的地方。能懂一些,就会培养出兴趣来。有了兴趣,就能慢慢地读通古文。北大的学生在学校要学二年,诸位不妨读它三年或更长的时间。我相信你们是一定能够学得好的。这也算是我对你们的希望吧!
众所周知,阅读水平的提高并非靠一日之功,文言文阅读也不例外。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两条:一条是积累,一条是转化。
掌握实词的意义。虽然《大纲》中只规定需要掌握150个文言实词,但实词掌握得越多,阅读水平就越高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掌握文言实词主要有4个方面:
1.词的古今异义。着重掌握词语古今意义的变化,有的词义扩大了,有的词义缩小了,还有的词义转移了。如1999年高考第11题D项“人灾,绝食者千余家”句中,“绝食”作“断绝粮食”讲,与今天的“绝食”意义完全不同。这是词义演变。
2.一词多义。文言中词的多义现象非常普遍,一个词往往少则有几个义项,多则有十几个义项,在学习时要随时总结,不断深化。如“发”字,在“见其发矢十中八九”(《卖油翁》)中作“发射”,在“顷之,未发,太子迟之”(《荆轲刺秦王》)中作“出发”;
在“去北军二里余,同时发火”(《赤壁之战》)中作“点燃”;在“发图,图穷而匕首见”(《荆轲刺秦王》)中作“打开”;在“大阉亦逡巡畏义,非常之谋难以猝发”(《五人墓碑记》)中作“发动”;在“安能屈豪杰之流,扼腕墓道,发其志士之悲哉”(《五人墓碑记》)中作“抒发”;在“孤当续发人众,多载资粮,为君后援”(《赤壁之战》)中作“派遣”;
在“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”(《陈涉世家》)中作“征发,征调”;在“即道意中事,无毫发爽”(《促织》)中作“极短的长度单位,十毫为一发”;在“野芳发而幽香”(《醉翁亭记》)中作“开放”等。这些都是课内所见的,平时不断积累实词在语境中的意义,掌握得越来越多,就会形成触类旁通的能力,阅读能力自然会不断提高。
3.通假字。通假字是指本应该用甲字,而使用时却借用与其意义毫不相干、只是音同或音近的乙字去替代它,乙字就是甲字的通假字。如“张良出,要项伯”(《鸿门宴》)中,“要”是通假字,而其本字是“邀”。
另有一些古今字,在课本中也列入通假字的范围,这是由于在古代有的字义项较多,后来就在原字的基础上另造了一个新字,以分担它的一个意义,原来的字叫古字,后起的字叫今字。如“莫”和“暮”:“莫”是古字,“暮”是今字。从意义上看,通假字与本字是无关的,而古字与今字则是有关的。高中课本中涉及到的通假字和古今字大约不超过100个,识记起来并不困难。
4.词类的活用。古汉语有些实词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,临时具有某种语法功能,并且临时改变了词性,有的还改变了读音。这是文言实词的特殊用法,如名词用作动词,名词用作状语,名词的使动用法、意动用法;
形容词用作名词,形容词用作动词,形容词的使动用法、意动用法;动词用作名词,动词的使动用法、意动用法等。理解词类活用对掌握实词是大有好处的,但不必死记硬背。在平时学习、诵读过程中,即可把握这种语言现象,关键要用心去理解。
掌握虚词的用法。虚词在文言文中虽然数量较少,但使用的频率高,用法灵活,语法功能突出,因此也是学习难点之一。由于虚词常常分属于几类词性,故学习时首先要注意分清其词性,然后弄清其意义和语法作用。《大纲》规定要掌握18个虚词,《考试说明》规定要掌握30个虚词。
我们可以把这些虚词分为若干类来把握:以代词为主的有“之、其”等,以副词为主的有“既、但”等,以介词为主的有“以、于”等,以连词为主的有“而、则”等,以语气词为主的有“也、矣”等,另有兼词“焉”等。只要有了诵读的基础,掌握虚词应该比较容易把握文言句式。文言中的句式与现代汉语大体是相同的,我们只需掌握其不同的部分。这不同的部分主要是:判断句式、被动句式、倒置句式和省略句式。
判断句式在现代汉语中主要借助于判断词“是”,而文言文中主要借助于“者”和“也”,也可单独使用“者”或单独使用“也”,甚至两者全省略,如“刘备,天下枭雄”,就是个典型的判断句。此外,文言文中还可以用“为”、“乃”、“即”、“固”、“诚”等词来表示判断。当然,文言文中有时也用“是”来表示判断,如“人道是,三国周郎赤壁”。?被动句式在现代汉语中主要借助于被动词“被”,而文言文中表达被动的形式较多,主要有下列几种:(1)借助“见”、“于”、“见……于”来表示。如“信而见疑,忠而被谤”,“内惑于郑袖,外欺于张仪”,“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”等。
(2)借助“为”、“为……所”来表示。如“身客死于秦,为天下笑”,“羸兵为人马所蹈藉”等。
(3)借助于“受”来表示。如“吾不能举全吴之地,十万之众,受制于人”等。
(4)从语境本身来判断,这是被动句式中最难的一种,必须根据上下文来断定。如“戍卒叫,函谷举”(《阿房宫赋》)句中的“举”即表被动,是说“函谷关被攻占了”;又如“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,此攻之灾也”(《谋攻》)句中的“杀”字表被动,是说“(攻城的)士兵被杀了三分之一,可是城还是攻不下来,这是攻城的灾难啊。”倒置句式在现代汉语中运用很少,但在文言文中却十分普遍。
主要有:(1)主谓倒置,一般为强调谓语,将谓语放到前边,如“小人哉,樊须也!”(《论语》)。
(2)宾语前置,有三种情况:①在否定句中,代词作宾语,该宾语置于动词的前边,如“古之人不余欺也。”(《石钟山记》)②在疑问句中,疑问代词作宾语,该宾语也置于动词的前边,如“大王来何操?”(《鸿门宴》)
③借助“之”“是”将宾语提到动词的前边,如“句读之不知,惑之不解。”(《师说》)“吞舟是漏。”(《与陈伯之书》)。
(3)定语后置,现代汉语一般为定语在前,中心词在后,而文言文中常常出现中心词在前,定语在后的情况。如“大阉之乱,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,有几人欤?”(《五人墓碑记》。
(4)介词结构位置,在现代汉语中,介词结构在动词前边的作状语,在动词后边的作补语;而文言文中,介词结构明明在动词的后边,翻译的时候却必须作状语。如“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”必须译成“向孙将军求救”,而不能说成“求救向孙将军”。
省略句式是文言文的难点,文言文中的省略现象十分普遍,必须具有较强的语言感知能力才能确切把握这种语言现象。它可以省略主语、谓语、宾语,还可以省略介词等。以上诸多现象把握并不困难,难的是要把这些知识在阅读实践中自如地运用。如第11题:对下列句子中加点的词的解释,不正确的一项是
A.威自京都省之省:探望
B.不审于何得此绢审:知道
C.自放驴,取樵饮爨樵:打柴
D.后因他信,具以白质信:使者
该题考查理解文言实词的能力,试与学过的课文作比较:A项的“省”,读xǐng,作“探望”,今天仍保留着这个义项,如“省亲”。B项的“审”,课内出现过多次,如《促织》:“审视,巨身修尾,青项金翅。”(“审”为“详细,周详”);又如《察今》:“故审堂下之阴,而知日月之行,阴阳之变。”
(“审”为“观察,考察”)。而《归去来辞》:“倚南窗以寄傲,审容膝之易安”句中的“审”字也作“了解,知道”讲。D项的“信”作“信使”在《孔雀东南飞》中也早已见过:“自可断来信。”此处似乎并不难判断。C项的错误比较明显,“取樵”是个动宾结构,“樵”是“取”的宾语,是名词,当“柴禾”讲,不能理解为“打柴”。
文言的词语和句法掌握起来并不困难,只要平时注意,到高三时大约只需花一天的时间,便可总结出来。
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,文言文课内学习是第一位的,是基础,课内学得好、学得精,脑中装了几十篇文章,知识便可转化为能力,就会举一反三,阅读文言文的水平也就会提高得很快;相反,平时不好好学习课文,学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,到考试前只是盲目做题,考试时全凭猜测,那么,十个有十个是不会成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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