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级 · 吴怡霖：立冬 | 原道自然随笔系列（2）

1.六年级 · 吴怡霖：霜降

立 冬

立冬来临，天气应该更冷了，可是今天的最低温度比霜降时还要高。

昨夜的小雨，使今天的天气十分湿润，没有一丝冬天来临的意思。地皮湿漉漉的，有些地方踩上去软绵绵的。地上铺满了枯黄的山楂树叶，还有一些马上枯死的杂草。那山楂树上一颗山楂也没有了。树上还有一些绿叶，也有一阵风就能吹掉的枯叶，它们挂在树上，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。可是它们完全不明白，自己就像个即将掉进水里的三百斤大胖子，抓住岸边的稻草又有什么用呢？风只要一吹，它们马上就会出现在地上。这时的山楂叶似乎更加蜷缩了。山楂叶的蜷缩跟气候有关系吧？可是今天的温度比霜降时还要高呀！我不解。撑着树干的几根棍子是姥爷夏天时插的，为了防止山楂和叶子太重压断树干。“该把它们给拿走了，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。”妈妈在旁边说道。

掉了许多叶子，树枝看上去张牙舞爪的，远处看非常凌乱，可仔细一看似乎并不凌乱，甚至还有一些整齐。这些树枝就像许多人拍照似的，哪里有缝就插哪里。树枝的皮上有许多小白点，还有许多小疙瘩。树枝也跟叶子的纹路一样，一直分，越分越细，越分越多。

在北面墙上趴着三大朵金银花，春天时，那叫一个香，那叫一个好看，可以说不逊于迎春花。现在也是枝繁叶茂的，只是有半绿半黄的叶子。一条“黑蛇”从北墙一直爬到南边的菜地，那是浇菜园用的水管。离山楂树最近的是一席菠菜（“席”是我们当地方言，意思是两边堆着土的一块平整的地），菠菜叶都泛着黄，还有虫子打的孔。在菠菜旁边有几大席胡萝卜，绿油油的。山楂树的西边长着几棵大葱，不过已经蔫了。我这才发现园外土路上是竹子，霜降时它的叶子几乎全黄了，我还把它当作“枯草”来写，没想到一场雨过后苏醒了过来——叶子几乎都绿了，可真是个奇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