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人家(周欣泽 四年级)
乡下人家总爱在屋前开垦一片土地,或种白菜,或种竹笋。他们把菜籽撒进土壤里,等他们慢慢发芽,破土而出。等到他们成熟时,只见一颗颗透明的白菜和几株淡黄的笋挺立在我家的屋前。白玉一般的白菜和琥珀一般的竹笋构成了一道道别有风趣的装饰,比那摆放在花园里的各种奇花异草可爱多了。
清晨,天刚微亮,呈鱼肚白,“喔喔喔~~~”大公鸡扯着大嗓门,一叫天下白。狗儿跟着“汪汪汪”,大猪小猪“哼哼哼”,伸着脑袋要食物吃,小猫则暗暗溜进屋里,睡起了回笼觉。乡下的人家们,早起先扛把扫帚,将屋前屋后的尘土落叶一扫而空。整个村庄的人,以及鸡鸭猫狗开启了平淡安宁的一天。
傍晚,倘若你在乡下吃顿饭,也别有一番滋味。到做饭时,乡下的人家们走向后院菜地,长长的豆角,南瓜浑圆,茄子披紫纱……,总之,有什么吃什么,自由采取。不一会儿,炊烟袅袅。这时,有一位农夫在门口大声呼唤一个孩童的乳名。瞬间间,窜出一个浑身泥土的小毛孩。“吃饭啦!”围着院中那张油漆斑驳的小木桌,大家随意而坐。饭菜虽然简单朴素,但是有着独特的鲜味。每到这时,邻居大妈总喜欢端着碗饭串门,拿闲聊当下饭菜。
老家房前屋后,有许多池塘沟渠。这些地方垒着许多的石头。每当我经过这些沟渠时,爷爷总会带我去抓螺蛳,爷爷用手沿着石头侧边,或者在水草根边一摸一把。不过手摸螺蛳太慢又累人。要过瘾,就得用耥网耥。村上经常耥螺蛳的是刘伯伯,他头戴草帽,赤着上身上身,长裤脚管挽到膝盖,古铜色的小腿肚子上,露着一条条如蚯蚓般的血管。看刘伯伯将耥网一点点摁到河里,安稳地来回推拉数次,拎起来,浮在水面,来回荡几个回合,漂去淤泥,再一点点收回,这时,可以捡到许多螺蛳。有时,还会捡到小鱼小虾、螃蟹……这个过程有趣极了!
如果你夏天在乡下,一定会休会到夏日夜晚的美妙。夏夜伴着虫鸣蛙叫,人们在院中,坐于板凳,躺在竹床上,摇着葵扇,纳凉休息。一阵晚风消去日间暑气。自家种的西瓜是晚上的点心,你一言我一语聊至半夜。蛾子飞虫绕着那盏明灯打转,墨黑的夜空,星光闪烁,时而听到树上鸟儿扑棱了几下同党……月下的乡村,进入了梦乡。
乡村虽然没有城市的繁华,也没有城市的璀璨,但乡村到处流露着一种自然淳朴的静,洋溢着一种生机勃勃的美。
辅延中心小学四年级(4)班周欣泽
蔡老师点评:挺生动、有画面感呢!能学着仿写,说明:实现了第一个标的:认真读;第二个目标:消化吸收变成了自己的东西。
附原文
老家蛳螺(作家:蔡亚春)
在我们老家乡下,都管螺蛳叫蛳螺。蛳螺被称作小荤腥,是餐桌上的家常菜。
老家房前屋后,有许多池塘沟渠。这些地方有的垒着不少条石,有的长着茂密水草。想吃蛳螺时,用手沿着条石正面,或者在水草根边,一摸一把
不过,手摸蛳螺耗时长又累人。要过瘾,就得用耥网耥。耥网是用秧绳织的网,网格比蛳螺的身材稍小一点,能将其卡住,再用竹木做成倒三角的架子,系牢网兜,架子装在长长的晒衣杆上。耥蛳螺时,将耥网一点点摁到河底,安稳地来回推拉数次后,拎起来,浮在水面,来回晃荡几个回合,漂去淤泥,再一点点收回,这时,可以捡到许多蛳螺。当然,耥网里除了蛳螺,有时还有小鱼、小虾,蟛蜞、蛤蟆呢。
蛳螺最好爆炒吃。把锅烧旺,倒入菜油,几片姜片爆香后倒入蛳螺,随着“刺啦刺啦”的翻炒声,蛳螺开始往外“吐水”,颜色渐渐由乌青变成淡青,然后慢慢倒料酒、酱油,加水。两三分钟后,撒上香葱,色香味俱全的酱爆蛳螺不妨出锅了。吃时,两指捏一粒蛳螺,上下嘴唇夹住,用力一嘬,蛳螺肉便吸进了嘴。一只蛳螺如同一只会唱歌的小螺号,如果几个人同时嘬,便仿佛听到了小河欢快的歌声。
村上经常耥蛳螺的是刘老伯,起先是为了赚钱给宝贝孙子买辆自行车。他头戴草帽,赤着上身,长裤脚管挽到膝盖处,古铜色的小腿肚子上,露着一条条如蚯蚓般的血管。那时自行车要两百元一辆,一斤蛳螺也就卖一两元。一辆自行车要用多少斤蛳螺换?他不算这道数学题,只管天天掮着耥网外出。夏天的太阳火辣辣,村边的小池塘早已耥过,刘老伯便赶到十几里、甚至几十里外。每次耥回的蛳螺,分别在不同的缸内养,隔段时间换水。几天后,蛳螺吐尽体内的淤泥和沙子,吃起来不碜牙,才能卖出好价钱。几年后,刘老伯孙子骑了自行车在村里兜风,全村的小伙伴羡慕得嘴巴都像在嘬蛳螺。
我与蛳螺也有一段乌龙式记忆。那年离中考还有一个月,父母知道我爱吃蛳螺,爆炒蛳螺、咸肉炖蛳螺、清蒸蛳螺……母亲变着花样给我加营养。面对人生第一次大考,我很不笃定,成天想万一考砸了怎么办?一天晚饭时,我正嘬着蛳螺,本能地感觉喉咙不对劲,天啊,一个蛳螺厣瓣(俗称蛳螺眼钱)粘在喉咙壁上!吐又吐不出,咽又咽不下。我臆想着,那粘着厣瓣的皮肤正发炎、化脓、流血。万一那个厣瓣卡住我的喉咙,阻断我的呼吸,我还要考试,怎么办?胡思乱想中,我吓得差点晕过去。父母也被我这样子吓坏了,他们围着我张开的嘴巴转不停。一会儿让我喝水,一会儿又叫我吃韭菜,想了许多办法,我还是感觉那枚厣瓣粘在老地方。父母恨不能缩小了身体,钻进去掀掉那个可恶的厣瓣。这样折腾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,父亲陪我进城看医生。医生捏住我舌头,左看右看一阵捣腾,诊断的结果是:未发现任何异物。
站在医院外温暖的阳光下,父亲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:“女儿啊,你是不是担心中考考不好,对不起我们啊?”这句话一下子触碰到了我最敏感的神经。我的脸一下红了。父亲拉着我的手轻轻地说:“凡事你只要尽了最大努力,至于结果,交给时间去评判。”我仿佛卸了千斤重担。那年中考,我发挥出色,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。只是,那次经历成了我心头的一个“厣瓣”,牢牢地粘在“记忆膜”中,甩也甩不掉。
前几年,即将参加中考的儿子,突然嚷着要吃爆炒蛳螺。那天,我和儿子对着一大盆爆炒蛳螺,打擂台似地比赛嘬。那口感依旧那么“Q 弹”,汁鲜、有嚼劲。我聊起往事,大家不禁都哈哈大笑。
原来,许多时光碎片,一直存留在心灵某个角落。许多当时认为过不了的坎,回头看时,早已风轻云淡,有的甚至还那么可笑。我们嘬着、笑着,手起指落之间,面前已堆了一大堆蛳螺壳。
本文链接: https://www.yizhekk.com/0218350399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