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级作文展示:故乡,是再也回不去的远方

六年级作文展示:故乡,是再也回不去的远方

这篇六年级的写作,我们的要求是创作一篇小说。小说是叙述故事,刻画人物的文体,要有人物、情节、环境的因素。对六年级的孩子来说,从现实,或凭空想象出较为深刻的题材并不简单,尤其是还要有一定的主题。

因此,我们选取了两汉时期的乐府诗《从军征》为基础,进行合理的想象,尤其是要注意到环境的描写,烘托出故园不再,物是人非的伤感气氛,刻画老兵时隔多年回归故乡的悲伤心境。

在西方文学中,从荷马史诗《奥德赛》继承而来的“归乡”一直是文学传统。在中国的文学中,“黍离之悲”也是最多见的主题,尤其是在古代那个战乱频发,以百姓为刍狗的年代。在这一主题上,中外文学遥相呼应。

在人生的旅途上,我们所有人都在不断重复着流浪——归乡的二重奏章。故乡是再也回不去的远方,她永远活在我们的精神之上。


专题写作:

作者:任昕蕊

(博悦语文六年级学员)


从军征

年少的他在六十年的硝烟滚滚间已经是满头银丝。

他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走着,想着。

“父亲,母亲你还健在吧,”他喃喃着,“你们还认得出你们的儿子吗?”想到这儿,他怔住了。回首着无情的战场留给他的满身疤痕,皮肉之苦,他愈发焦急,他加快了回乡的步伐。

在村前的大槐树下,他停了下来。苍翠的草坪依旧,熟悉的叫卖声依旧,孩子的嬉笑声依旧。他茫然地看街道,人群,房屋,他的心揪紧了。

他匆忙地扫视了一番,希望看见欢迎他的家人与曾经那个温馨的家,但是,一无所获。在他来不及多想,拦住一位同乡人:“打扰了,请问您认得……”“阿顺家!你是阿顺!我认得你。”“对!是我。”同乡人朝前指了指,“远处,青松翠柏间,是你的家。”末尾几个字,他说得很轻。“我的家人呢?他们还在吗?”他激动得满脸通红。“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同乡人说得几乎听不见了。“怎么样?”“只剩坟墓了。”他谢过同乡人,强忍泪水,走在偏僻的乡间小道上。

他的心冷得像块冰,他知道六十五年了,一切都变了。

他在齐腰深的野草中,看见了在秋蝉声中显得愈发悲凉的废墟,那曾是他的家。

他魂不守舍般的推开那摇摇欲坠的门,佝偻着身躯,跌跌撞撞地冲进长满野谷的院子。突然间野鸡从光秃秃的房梁上飞起,野兔如箭一般在狗洞间穿梭,他倒吸一口凉气,甘甜的井水变成了野葵。“爸,妈,儿回来啦!”他痛苦地喊道,他机械般地捣去谷壳,摘下葵叶,做好了汤饭。

他端着碗站在废墟间,失声喊道:“爹,娘,您二老来吃两口吧!”他透过残墙断垣,向东望去,在爹娘的宅兆前堆积了厚厚的落叶……

他奔出来,拨开落叶,在坟墓前浑浊的老泪爬满他带着褶皱的面庞。



作者:陈靖惟

(博悦语文六年级学员)

从军征

一条闪电划破黑夜, 一道惊雷炸破长空,他隐隐不安的踏上了归途。看着丝丝细雨,他的心紧缩着,慢慢的,陷入了深深的回忆。

十五岁那年,他被迫从军,没想到自己和父母的那一别,竟有六十五年之久,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精神的少年,而是一位经历过伤痛的八十岁老翁了。

村前的草已不在像儿时那般青翠,小河也已不再明净,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死气沉沉。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蹒跚着走进村里。他看着眼前的这经过硝烟的陌生的村子,不禁摇了摇头。他没想到鲁待着他等待命运的是什么。 

一位老者柱着拐杖从他身边走过 他急忙拍了拍老者的肩膀问道:“哎呀,这不是阿盛哥吗,还记得我吗?知道我家在哪吗,还记得吗?”他兴奋的一口气说完了。“哦,是你啊,你家在那儿,那松柏之下还……还有……”老者哽咽了。

“你快说呀,看把我急的。”

“是坟……坟墓。”风从他耳边吹过,这句话在他耳边回荡。不,不大概,不可能。他吃力的往家走去。

在他家门口,他立住了,他不敢看见这一切,这还是他的家吗? 他拨开半米高的野草,推开摇摇欲坠的门,像儿时一般喊了一大声:

“爸,妈!”

“爸,妈?”

他的心冷到了极点,他明白,永远没有人再回答他了。突然,一只野鸡从屋顶飞了出去,一只吃惊的兔子从草丛里蹿了出去。他的心忽然一紧,神魂分离般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家。

他捣掉野谷的壳来做饭,从井上摘下野菜做汤。他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,儿时的一个又一个镜头慢慢在眼前随时光倒流。

不大一会儿,饭做好了,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:“爸妈,儿子把饭做好了,你们快来吃吧!”他的心像被刀割了个别,在滴血,一滴,一滴。

“咚”的一声,他向东方跪下,眺望东方,睡望着父母远去的方向,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,沾湿了他的衣襟,一滴又一滴……


作者:秦杨雨果

(博悦语文六年级学生)

从军征

微风吹起,枯黄的树叶落片又一片……他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向了村庄。

他惊了。现在的村庄到处硕果累累,孩子们放着风筝在麦田里奔跑着。他走向一位村民。

“请问阿力家在哪啊?”他轻轻地问道,“你……是……”话音未落, 那人一鼓掌:“就是你啊,哥!小时候爸妈们常说起你……唉……”

“我家在哪儿啊!你快说啊!”他急切的声音回荡在村民的耳边 。

”在……在那里,那长满桑树和有……”

“有什么啊!”

“有……有坟…坟墓的地方就是你家,唉……”说完,村民摇了摇头叹息着走了

“什么?不可能!爸妈你们一定会等我的对吗?”这句话顿使他眼神呆滞,过了一会儿,他大步且吃力地往家走。

片刻,他在家门口徘徊着,迟迟不敢踏进家门,这是我的家吗?不!他无力的嘶吼着。

他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家,他强行抵住泪水。他眼前一片模糊,他拨开杂草,原来温暖的家只剩下几片断壁残垣,破破烂烂。突然一只野兔从土墙里跳出来,他一惊,才回过神来,一只野鸡又从桑树上突然鸣叫起来,院中长满了参差不齐的野谷。他跌跌撞撞,层层拨开这杂乱的野草,走向井边,可井边却长满了野菜,他颤颤巍巍地蹲了下来,抱着头,撕心裂肺地喊:“爸,妈!你们怎么就撇下我先走了呢?”

他想起以前也曾欢喜地打水、玩耍,心里一阵阵的疼,片刻,他慢悠悠地走向坟墓,掸掉灰尘,用手轻轻抚摸着。他艰难起身,用杂米做了饭,用野菜煮了汤。端起来,轻轻送到坟墓前,“爸、妈,我们一起……一起吃吧!”他哽咽着,手抖着,趴在杂草上,眼泪一滴又一滴。


作者:王依柯

(博悦语文新六年级学员)

从军征

冬天,一片雪花落在我的鼻尖,我拉了拉衣服。

抬头看看, 这是我的故乡吗? 往右看看,一棵枣树上光秃秃的,除了雪,什么也没有。不对呀,我临走前,它只是一棵小树苗。对啊,我十五岁时就出去从军出征了,现在都八十岁了,算起来我有六十五年没回来了,我苦笑着,摇了摇头。

当年和我一起被抓去从军的两个同乡都已战死,我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,父母还能认得出我吗?我咬咬牙,一步跨进了村。“你!你!你是谁?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?”一个陌生人冲了过来,大喊道。

“我是阿青啊!”我辨解道。“你是阿青?”一个拿着拐杖满头银发的人说,“我爸说过你。”

“那我家在哪儿呢?”

“在……那儿。”他指一个满是松柏的地方,还有几座坟墓。

我愣住了,“难道……不,爹娘说过会等我回来。”可现在只剩一点儿砖瓦的地方,我只感到眼前一黑,扶着那一点儿砖瓦。等了好久,才感到眼前出现了亮光,我甩了甩头,再看看院子里,满是杂草、野谷,甚至还有几棵野菜。

我抿了抿嘴,从杂草中拣出野谷野菜,用水洗浄,突然,一只野兔窜了出去,几只野鸡“咯咯”地叫着我无动于衷,无论多冷的水,我的伤口有多痛,都比不上我的冰冷的心痛。

饭好了,我去父母的坟前,喊道:“娘!看我做的饭可好吃了!您以前……以前最爱吃了!”我跪在坟前,想着我儿时爹娘可疼我了,“你……你们骗我,明明说好会等我回家的……”

一片雪花落在我鼻尖,一滴包含着很多很多的泪水顺着布满伤痕的脸往下淌,一滴又一滴。


作者:陈彦彤

(博悦语文六年级学员)

从军征

快了,就快到了。他加快了脚步,往前面的一个荒凉的村子走去。

终于赶到了村口,他惊喜地看着这个熟悉的村庄。战争使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味。他停下了脚步想,爹娘还健在吗?他们还认得出我吗?他,犹豫了,站在村口的老榕树下不停地徘徊。

想在他十五岁那年,将军大点兵,军书十一卷,卷卷有他的名字。于是他买了长鞭,马鞍和骏马后便离开了爹娘。不没想到一去便去了四十五年。从一头青丝变成了两鬓白发,健壮的身体也患上了大大小小的疾病。

这时,远处走来了一个老农,他只好说出了自己多年未忘的乡音:“请问……”

“你,你不是阿何吗?我爹经常提起你!”他话未说完,对方便打断了他。

“是的,我是,请问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儿吗?”老农听后,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长满杂草的破茅屋说道:“那里是你的家,屋后的松柏林里有你父母的坟墓。”

如同一道惊天地巨雷在他的头顶上炸开,他使出全身地力气跑向茅屋,不!我不信,我不信!他在心中呐喊。推开那道摇摇欲坠的门,他像小时候一样大喊:“爹,娘,我回来了。”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死寂,一只野兔箭似的从狗洞钻出去,一只野鸡扑腾着翅膀从房顶上飞走。他的心冷到了极点,知道一切都变了。

他来到院中割了一些野麦做了饭;又到井边采了一些野菜做了沏,过了一会儿,饭熟了,他端着碗,爹爹撞撞地来到爹娘的坟前:“爹,娘,吃饭了。”可里面的人再无回应。

他走出大门向东看,看着朝阳一点一点地升起,浑浊的老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庞,一肩一满地落在征衣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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